第(2/3)页 “再者言,羽林在参与北伐前,还是见过一些血的,那一批批贪官污吏、奸佞败类有不少是他们直接逮捕,奉旨处决的,虽不比战场上来的震撼,但终究是见了些血,提刀杀了活生生的人。” “可神机营呢?” 讲到这里时,左安停了下来,但很快就又开口,“他们一看就不是老手,一看就是未经战争洗礼的,眼睛是骗不了人的。” 苗铁军闭目良久,终是一声轻叹:“这就不是我等要操心的了,这一仗无论如何终是要打的,不打的话,对睿王不利倒是其次,对陛下威仪蒙受折损,这事儿就大了,毕竟反对此事,不看好此事的,太多了。” 其实经过去三日的冷静,特别是不断复盘一些细节,苗铁军渐渐揣摩出在那个时候,睿王为何要那样做了。 特别是过去三日,围绕神机营的探讨就没有停过,这好在是围攻天门关,而非是直接展开野战。 万一叫对峙强敌获悉己部出现的状况,势必会发生别的变故的,而对战场上来讲,变故往往意味着不可预料的凶险!! 战争从来不只是兵力的较量,更是人心与意志的博弈。 战场上的每一道命令、每一次调动,背后都是对人心的揣度与牵引。 谁要是先沉不住气,谁就先输了气势,输了士气,最终输掉整场战局。 ‘希望神机营的表现不要太差吧。’ 亦是在这等境遇下,苗铁军心中暗暗思量,如果说今夜发动的猛攻,神机营表现得太差,这带来的影响将是极大的。 其实对神机营,苗铁军的心底没有太多信心。 信任这玩意儿太奢侈了,特别是在凶险的环境下,信任必须用命去换,而神机营尚未经历血与火的淬炼,他们的肩头是否能扛起这一切,是谁都说不好的。 跟羽林比起来,终究是要差不少的。 不管怎样,羽林是天子御极登基之初,就在上林苑明确缔造的,尽管在最初是也有不少抨击与质疑,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吧,这些都是在缓慢改变的。 至少在最初,很多人是知晓羽林的。 可神机营呢? 神机营自组建以来,始终隐于幕后,对于其来历,特别是军中的建制配制等,根本就没有太多人了解,这如何能叫人去信任呢? “殿下,您还是留在后方吧?” 与此同时,在神机营某处营帐,郭煌皱眉劝说着,声音里带着几分焦灼,“前线凶险莫测,您乃千金之躯,岂能涉险前去?” “你是想叫此战败吗?” 整理着甲胄的楚徽,抬眸看向郭煌道:“这几日发生了什么,你不是不清楚,质疑与抨击就没有停过,神机营的表现还算不错,但那是在没有发生战事下,而在发生战事下,一切就保不齐了。” “再者言,神机营这次是进驻土山,以对困守天门关的东逆发动攻势,除却来袭的箭雨反制,还能有什么凶险?” “你觉得孤选在深夜打响这一战,真就只是为便于伪装,同时震住东逆吗?告诉你,不是这样的!!” 言罢,楚徽又低首整理起来。 郭煌见状欲言又止。 ‘楚徽啊楚徽,这个时候谁都能紧张,但唯独你不行!’ 而在整理的楚徽,此刻内心却在反复叮嘱自己,对于楚徽来讲,初上战场,要说不紧张是扯淡。 但即便再紧张,也必须表现出超乎常人的镇定与果决。他深知自己的一举一动皆被万众瞩目,稍有怯意便会动摇军心。 此战不容退,亦不能败,神机营的名声、朝廷的威信,乃至他自身的命运,皆系于此役一举。 对神机营,楚徽是有十足信心的。 这种信心,不是说他在神机营看到了什么,而是源自对自家皇兄的信心,因为他知道自家皇兄从不做无用功。 藏在表面下的一些东西,楚徽已真切感受到了。 如果这次立威不能达成的话,即便东逆被大虞出兵倾覆掉,但涉及到一些深远布局就将失去意义了。 因此,此战必须胜,而且要赢得漂亮。 只要打赢了此战,那么后续的大势就变了。 第(2/3)页